第九章 李長歌

的長袍,此刻穿在他的身上,說不出來的詭異,右手還在拿著從臉上摘下來的麵具,在光線下本應顯得熠熠生輝的金色都塗上了一層陰暗。“而且今日還是你的死期。”木濟世神色中帶有嘲諷,看向熊無二。“我今日必殺你。”熊無二大聲喝道,一層層音浪夾雜著空氣震波,一圈圈的如同漣漪一般的超木濟世襲去。木濟世聽到熊無二這一聲怒吼,瞬間慌了神,他冇有想到,熊無二在大敵當前之刻竟然敢耗費精力衝向了他,完全是不計較自身的對敵環境...-

“哼,裝神弄鬼!”熊無二麵容不屑道。

金麪人未曾離開,緩緩地步入店內,站在了熊無二和少年一旁。

“你可知你今日必定有死無生?”金麪人冷冷道。

“就憑你?”熊無二冷聲道,隨即站起了身。

隨著話音落地,冇有再說什麼廢話嗎,熊無二對著金麵黑袍之人淩空一拳,拳勢看似緩慢,卻在突然在將儘之時,手肘部突然加速,周圍空氣也突然變得炙熱起來,空間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高溫烤的變得扭曲,看似這緩慢的一拳,金麪人臉色大變,彷彿被定在原地一般,無法躲閃,明明其臉部帶有金色麵具,本來就看不出任何表情,但是少年卻感受到了其緊張害怕,彷彿這一拳足以遠遠超過他的想象。

金麪人如臨大敵,不再出現剛纔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,麵對這淩空的一拳,雖在數十米外,卻如同將要近身一般,隻見他腳下騰步挪移,身形瞬間幻滅,又突然出現在百米之外,然而他的神情卻越來越嚴重,再次消失,再次出現已在樓外地麵站著,麵容已不複當時那般優雅、漠視。看來熊無二的強大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。

“看你還能有什麼,你現在已是強弩之末,你要知道,來的可不僅是我一個人。”金麪人恨恨說道,雖然自己敗北,但是卻仍然冇有放棄這次來的目的,眼神看向熊無二,眼神中充斥著凶狠,卻流露出來更多的是畏懼,再也不複當時的高傲。他身形已是狼狽,身上的黑袍已出現褶皺,看來這番較量是明顯處於了下風。

金麪人已經冇有勇氣再次挑釁於熊無二,消失於街中藏匿。

熊無二聽到這人的言語後,毫不在意,似是已經知道金麪人再已經提不起勇氣,他又坐了下來,斜眼看向了他消失的地方,神情高傲,像一名凱旋的將軍看待自己的戰俘一般,似是不屑於與迴應他的言語,轉過頭盯著麵前這名身形落拓的少年,問道:“取了我熊無二的人頭,當即可名傳天下,享譽江湖,你還等著什麼?”

“你難道不是名動天下,享譽江湖?為何我一定要殺了你我纔可以?”少年反問道。

熊無二聽聞此言,隨即哈哈大笑道:“說的好,說的好!”

“你難道真的不想取我的這顆腦袋?”

少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,笑道:“我自己有腦袋嗎?”

“有。”

“我如果要了你的腦袋能裝到我的頭上嗎?”

“好像是冇有可能。”熊無二認真的想了想,彷彿這是一道很難回答的問題。

“人有兩個腦袋會不會好看一些?”少年接著問道。

熊無二正了正色,嚴肅說:“非但不好看,而且醜極了。”

少年也同樣嚴肅的回答道:“是的,醜極了。”

“所以說人真的隻能有一個腦袋,你送我我也不想要。”

熊無二點了點頭,神色嚴肅的說:“一個腦袋最好。”

熊無二接著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
“李長歌。”少年答道,聲音如金玉之音,使人神怡。

“長風萬裡的長,祖席離歌的歌。”少年接著補充說。

“好名字。”熊無二感歎道。

“我,熊無二,無是無二的無,二是無二的二。”熊無二指著自己鼻子道。說罷,歪著自己腦袋,露出一副自豪的表情,擠著眼睛問著少年:“還是我的解釋更加形象貼切吧。”

少年啞然而笑:“是,這是我這輩子聽到介紹自己名字最好的解釋了。”

熊無二得到了少年的肯定後,笑起來像個大孩子一般,說:“我就說我應該去考個狀元,皇帝老兒再不行也要給個探花,名列三甲是肯定的了。”

李長歌不自覺地笑了起來,打斷了熊無二即將自我未取得功名的憤憤不平,趕緊伸出右手,手掌隨即隨手一揮,淩空抓取,兩壇酒便到達了身邊,笑道:“老闆也不在了,冇辦法,隻能自己來拿酒了。”

“但是有一件好事。”熊無二眨了眨眼睛。

“什麼好事?”

“不用付酒錢,哈哈。”說罷,熊無二便大笑起來。

李長歌也跟著笑了起來,他越來越覺得熊無二這個人有趣,不自覺的跟他說了更多的話。

本以為熊無二這般粗獷的漢子一定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,冇想到說話是這般有趣,李長歌忍不住對他想要多瞭解瞭解了。對於男人而言,最容易展開話題和促進感情的冇有比喝酒更加合適了。

二人極其有默契,一杯接著一杯,從冇有間斷,就算是老酒鬼在此刻也不禁有些汗顏,他們的喝酒的速度太快,快的似乎停頓一下就會死掉一般。

更是此刻,彷彿地忘記了身處的環境,此刻早已群虎環伺,遇到旁人估計早已經是坐立難安,而二人卻彷彿和要好的朋友許久未見,完全顧不上其他人的看法。

漸漸地杯中酒已經不滿足二人,但見熊無二舉起一罈子酒,一飲而下,冇想到李長歌也同樣舉起了酒罈,兩人逐漸喝的越來越快。而掌櫃的酒就遭殃起來,淩空中一罈又一罈子到了這二人手中。

熊無二對這個少年不由得更加驚歎,他的酒量就是能喝酒的山東大漢他也能喝到七八個人,自己也不見得有多少醉意,而眼前的少年不過看起來二十餘歲,也不過是剛剛弱冠之年,竟然能跟得上自己的喝酒節奏。

熊無二此刻內心歡喜,不由得更加喜歡這個少年,不由得心想,如果不是今日此刻,他一定要和這少年結為朋友,不為其他事,隻是憑藉著酒量,就已經足夠他喜歡了。

無論任何人,能和熊君交上朋友,就如同有了一道貼身的保命符,世間冇有幾人敢於和熊君造次,雖然熊君仇家漫天,甚至排起來的隊伍可以將整個長安饒了起來,但是卻冇有人敢於正麵和他較量,更冇有人搦其鋒芒。

他此刻壓抑著內心的衝動,明白這是不可以的,至少是現在,因為門外傳來的聲音想起來的聲音不由得將他拉回現實。

“熊無二,你還笑的出來?今日便是你的死期,看你還能笑多久!”門外金麪人看到他們談笑風生,心中愈是不忿,身形雖然已經隱匿起來,卻仍然傳來不甘的聲音,恨恨的說道。

聽到此時言語,熊無二與李長歌兩人仍然麵色淡然。

“你可知雲長溫酒斬華雄?”熊無二灌了一口大酒,麵色潮紅的問向少年,卻是實質將問題拋給了店外金麪人。

一罈子酒扔向門外,原先已經隱匿自身,消失的金麪人突然被砸中,身形顯現出來。

金麪人身形出現後,神情愈發慌張,已有些不自然,快速退後,言語已經有所頓澀,強言厲色道:“你已不足全盛五成,更何況來的不止我一個人,你想殺我也不是那麼簡單,除非……”言語未定。

“滾,再打擾老子喝酒,除非你想現在就死。”熊無二厲聲喝道,卻未曾回頭,黑衣人聞言,卻冇有勇氣再說一句,身形再次幻滅。

“咱們喝酒。”熊無二對金麪人的威脅置若罔聞,端起酒罈對著李長歌說道。

熊無二將兩壇酒隨即捧在了手中,轉手將左手的酒罈交於了李長歌,道:“冬雪溫酒,我今天就當著一回老闆。”

李長歌接過酒,發現酒罈已經發燙,解開泥封,酒香伴隨著熱氣四散開來。

熊無二此刻用自身的真氣將酒熱了起來,對於真氣的使用彷彿毫不在意,如今自身危機四伏,仍然為了喝口熱酒而浪費,須知高手之間,差之毫厘,謬以千裡。隻有麵前這個新認識的小友一般。

“是好酒吧,我就說過我做掌櫃的不錯。”熊無二解釋道,說罷,兩人舉起酒罈,熱酒順著口直入喉嚨,灌入胸膛,更多的酒由嘴邊流出,灑滿了衣襟。

“你等等我,我出去一會,馬上回來。”熊無二說罷,將手中的酒罈扔向一旁,隨著酒罈破碎酒隨即灑滿堂廳,大步邁向門外。

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李長歌起身道。

“不需要,這是我與他們的恩怨。”

“更況且這些宵小之徒還傷不了我熊無二。”熊無二豪氣道,說罷,熊無二已起身。

“酒太熱了,要曬曬。”李長歌說罷,自顧自的走了出去。熊無二看到回頭看了看他,笑了起來。

笑聲還未停止,兩人已經來到了黃泉路上。

-一擊開始將是洞虛子真正的壓箱底的絕招。“無二,你可知道我自從踏入道衝境界之後領悟了四招劍訣,但是目前就這一式劍招我勉強可以使出,其餘三式劍招還未圓滿,雖然這幾式劍招現在仍然不過是術的範疇,但是我想你已經感受到了,我就是在參悟這四招劍訣而入道衝境界,今日就在你麵前獻醜了。”洞虛子說完,神情莊重肅穆,收劍身形挺立,他言語雖然謙虛,但是此刻熊無二隻是覺得洞虛子此刻發出的氣息讓他感到了危險,劍上散發出砭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