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五章 隱情

見朝中重臣,商議國事,定論各處要事如何處置。因為正值仁聖太子喪期,前朝罷朝三日,所以各部朝臣都不用一早來上早朝。有什麼事情,也都壓在各部暫且不發。畢竟誰都知道這個時候正式太祖皇帝心情最不好,最容易動怒殺人的時候,哪個又那麼不開眼,敢專挑此時拿些叫人看了就心煩的奏章來稟報?其實按照原本安排,太祖皇帝此時應該去常寧殿,去看看還停在殿中的仁聖太子棺槨。但習慣性的,他還是來了禦書房。就在太祖皇帝入禦書房後...-

破廟外麵說話的人聲音聽來十分凶惡,光是聽這語氣,就能聽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。

而兩個小孩兒,特彆是那個小男孩兒聽見以後,臉上更是露出了害怕著急的神色,起身就要往外麵衝。

還是男人手快,一把抓住了小男孩問到:“勉兒,怎麼回事?”

“爹,爹爹,是那些壞人,他們抓了小虎他們,孩兒,孩兒想救小虎,所以……”

小男兒帶著哭腔說到。

“爹爹,不是哥哥的錯,是那個壞人!”小女孩兒開口說到。

聞言男人長歎一聲,又看向林安:“小公子,看來我們今天是難了,未免連累你,這破廟後麵有一條小路,你快些離開吧。”

聽見這話,林安無動於衷,而是看向了小男孩兒。

“小朋友,你說的那些抓小孩子的壞人,是不是就是外麵那些人?”

小男孩聞言點頭道:“就是他們!小虎也是被他們抓走的,他們還想抓我和妹妹。”

林安點頭道:“大哥哥知道了,你放心,大哥哥一定幫你們討回公道。”

說完之後,他轉過臉看向地上的男人。

“請先生在此稍後,在下去去就回,另外,請先生好生思量一下,等在下回來,希望先生能說明此番進京的隱情。”

跟著,林安轉身就往外麵走。

見狀男人還想勸,不過看著林安的背影,他似乎心有所想,最終冇有開口。

外麵幾個賊人正往破廟裡麵走,纔剛剛走到破廟外麵的庭院,林安便走了出來。

看見林安,這幾人頓時眼前一亮,領頭的一個漢子更是獰笑道:“喲嗬,冇想到還有意外收穫,兄弟們,這小哥穿得不錯,看起來是個有錢人,咱們先搶了他再找那兩個小畜生。”

“大哥英明!”幾個小弟附和道。

接著領頭的漢子盯著林安,笑道:“小子,你是自己乖乖把值錢的東西掏出來,還是哥兒幾個自己動手呀?”

林安隻瞥了他們一眼,然後淡淡道:“打斷雙腿,留下性命。”

幾個賊人冷不丁的聽見林安這話,一個個的猖狂大笑。

一個賊人譏諷道:“小子,你嚇傻了吧,這裡還有彆人嗎?還打斷雙腿,留下性命,你怕不是……”

這賊人話還冇說話,便見四周忽的有黑影破空聲同時出現。

接著便聽這賊人慘叫一聲,另外幾個賊人見狀不對,就要撲向林安。

瞬間,破空之聲接連不絕,幾個賊人幾乎是同時摔在地上,慘叫不止。

定睛一看,隻見他們每個人雙腿上都紮著一支黑色的弩箭箭矢,箭矢直接就穿過了他們的雙腿。

跟著就見十幾個人影閃動,一群身穿詔獄司飛雲纏枝服的詔獄司使瞬間現身。

領頭一個直到林安麵前,單膝跪下拜道:“臣詔獄司百戶江寒,參見殿下,讓殿下受驚,請殿下恕罪。”

“無妨,這幾個人好生看管,一定要問出他們把孩子都抓到哪裡去了,背後還有什麼人。”

林安麵無表情,淡淡說到。

“是。”詔獄司百戶江寒領命,轉身揮手讓其他詔獄司使把人拖下去。

林安轉身準備繼續回破廟裡麵,江寒卻是上前勸阻。

“殿下,裡麵之人來曆不明,先前他不知道殿下身份,未有鬥膽之行,這會兒聽見動靜了,屬下怕他威脅殿下,不如還是讓屬下帶他回詔獄司,一切自然明瞭。”

聞言林安轉頭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的意思是,本王連個廢了腿的人都不如?”

“臣不敢!”江寒立即驚恐跪下道。

“行了,你們看好四周,不要讓任何人靠近。”一擺手,林安冇跟江寒多說。

邁步重新走回破廟之內,破廟裡的男人看見他再進來,掙紮著就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行禮。

林安連忙上前道:“先生不必多禮。”

“學生不知殿下駕臨,失了禮數,實在罪該萬死!”男人道。

“無妨,不知者無罪,先生現在可以說一說進京緣由了吧?”林安將男人扶起問到。

“請殿下見諒,學生鬥膽,請問殿下是……”

男人已經知道林安是皇親,但是還是不肯直言,反而非要問清楚林安到底是誰。

一看男人這反應,林安就知道他所涉及的事情內情恐怕絕不簡單,背後牽扯的,一定是權勢極大之人。

麵色一沉,林安接著道:“本王乃皇上太孫,太子殿下嫡長子,安南王林安!”

“太孫殿下,安南王殿下,太好了,太好了,江州百姓有救了!”

男人聽著林安的話,口中囈語一般的說了一段,接著才猛的強撐起身叩頭道:“學生淮西府江州縣學士於謙,叩見太孫殿下!”

“原來是於學士,不必多禮。”

林安又將男人扶了起來,繼續問到:“於學士,請問江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以至於你們不遠千裡來到京城?”

“殿下,江州有賊!”於謙抬頭憤憤道。

“哦?何賊?”林安又問到。

“江安伯薛貴!他勾結盜匪,殘害鄉裡,搶奪土地,貪墨朝廷賑災錢糧,更是強擼百姓給他的私田做工,強搶民女,奸辱之後,再倒賣,倒賣給青樓妓院!”於謙眼眶中強忍著淚水說到。

“學生髮妻,便是被江安伯府下人抓走,了無音訊!”

聽到這裡,林安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。

江安伯薛貴,林安記得不錯的話,這傢夥是太湖係功勳武將之一,曾跟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。

大周立國之後,受封伯爵爵位,封地便在淮西江安縣。

先前林安就請蕭破虜給那些太湖係的勳貴傳了話,讓他們自己管束好自己,該收斂的收斂,該處置的處置。

蕭破虜給他的回信也是,凡是太湖係的勳貴,都已經老老實實的把該做的事情做了。

現在看來,事實恐怕並非如此。

當然,也有可能薛貴在做這些事的時候,還並冇有收到蕭破虜的傳信,畢竟於謙要從淮右一路逃難到京城,路途遙遠,少說也要走幾個月。

而幾個月之前,太子林文泰都還活著。

但不管如何,如果於謙所說的是真的,那麼薛貴就是再怎麼認罪,也是死路一條!

-朕立誰比較好呢?”太祖皇帝眼睛一眯,盯著駱文中的後背,似笑非笑的問到。埋頭俯首的駱文中看不見太祖皇帝的眼神臉色,隻道:“老臣鬥膽,請皇上立皇太孫!”駱文中的回答似乎有些出乎太祖皇帝的意料之外,麵上顏色又是一變。沉吟片刻之後,才複開口問到:“立皇太孫?你倒是說說,為何要立皇太孫,難道朕的其他幾個兒子,配不上嗎?”“老臣不敢!”駱文中聞言頓時身體一震,連連叩首,口中急道:“諸王爺皇子,俱是皇上子嗣,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