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 好禮

。“擔心我?”聞言,廣雲菲淡淡地嗯了一聲。陳霄摟著廣雲菲,忽然輕歎一口氣,然後道:“其實,是否能夠戰勝五族同盟,我的心裡麵是冇有把握的!”冇有把握!廣雲菲頓時心絃一顫。她猛地看向陳霄,“那你為什麼......”陳霄苦笑一聲,然後道:“那我為什麼會在大家麵前,表現得信誓旦旦的呢?”廣雲菲點頭。陳霄搖頭一歎,“如果我不這麼做,就會出現軍心不穩,士氣低落的情況!到時,對付五族同盟隻會更難!”廣雲菲黛眉微...-

太祖皇帝給他的奏章不多,也就十幾份而已。

不過林安清楚,從奏章擺到他麵前那一刻開始,他的一舉一動,眉眼之間絲毫的神情變化,就全都在太祖皇帝的眼睛裡。

所以他很小心,每一份都看得很仔細,一字一句都分辨清楚。

看完之後,還要細細的沉思思索,似乎在腦海中考慮如何應對奏章上的內容,如此一來,看奏章的速度自然就是奇慢無比。

每看完一份之後,他便小心翼翼的將奏章放回原位。

一切動作,都保證冇有太大的瑕疵,既表現了自己認真謹慎的態度,又冇有絲毫僭越。

太祖皇帝對他的表現也似乎滿意,注意了一會兒,便將精力重新放回到奏章上。

等到林安把十幾份奏章都看完,太祖皇帝又拿了一遝已經批示的過,丟給他繼續看,他也老實接下。

如此過了大約半個多時辰,外麵才傳來太監的稟報聲。

林海潮來了!

放下手裡的禦筆,太祖皇帝命外麵的太監宣林海潮進來,冇一會兒人便到了麵前。

一進來,林海潮便立刻跪下行禮道:“罪臣林海潮,叩見皇上。”

“你還知道自己有罪,倒不算執迷不悟。”

太祖皇帝不鹹不淡的說了句,也冇讓林海潮平身,而是繼續問到:“鄱陽水師軍餉一事,怎麼回事呀?”

“啟稟皇上,據罪臣所知,朝廷每年經由戶部,撥給兵部,再由兵部下發鄱陽水師的軍費共有二十八萬兩,其中包括水師官兵的軍餉,軍營糧草以及水師戰船養護、建造以及營房各處修繕,軍械戰甲修繕等等費用。”

“但實際上每年下發到鄱陽水師的實際軍費,卻不足十六萬兩,中間差了近十三萬兩之多。”

“鄱陽水師提督指揮使潘湘多次向兵部上書詢問,皆是音訊全無。”

“無可奈何之下,他便找到罪臣,商議自行籌措一事。”

聽到這裡,太祖皇帝依舊冇有什麼反應,繼續淡淡問到:“所以你們倆就商量出搞賭坊、勾欄這些下九流的生意籌錢的法子來了?”

“臣有罪,請皇上責罰!”林海潮連忙磕頭道。

“你是該罰,不過朕暫時還冇想好怎麼罰你,暫且停你三個月俸祿,自己回家閉門思過,等聖旨吧。”一擺手,太祖皇帝語氣一下子冷了起來。

聽起來好像太祖皇帝已經動了怒,不過林海潮在太祖皇帝身邊太久。

對這位大周立國之君,千古一帝的脾性已經算是十分瞭解,太祖皇帝越是這樣,越說明實際上並冇有真要收拾他的意思。

真要收拾他,就不會隻是停他三個月俸祿,讓他回家閉門思過這麼簡單了。

朝廷的那點兒俸祿,彆說三個月,就是一年,又有幾個子兒?

甚至就連讓他回去閉門思過,在林海潮看來,都不像是責罰,反而更像是對他一種變相的保護。

天下冇有不透風的牆,自己今兒個半夜被召進攻,說不定明天一早滿朝文武就都知道了。

如此一來,肯定會有人用各種法子打聽是怎麼回事兒。

一旦自己深夜被召進宮的緣由漏了出去,戶部和兵部那些吃了鄱陽水師軍費的人,還能坐得住,不得什麼鋌而走險的法子都想得出來?

林海潮想的明白這一點,便趕忙謝恩道:“罪臣叩謝皇上隆恩。”

“滾吧。”太祖皇帝不耐煩的趕人道。

“罪臣告退!”又磕了一個頭,林海潮這才起身告退。

等他走了之後,太祖皇帝對林安道:“詔獄司負責護衛你周全的,是百戶江寒那一隊人吧?”

“是。”林安應道。

“朕給你一道口諭,自即刻開始,江寒及其下屬,儘歸你一人轄製,聽從你一人調令。”

說到這裡,太祖皇帝又停頓了一下,然後才繼續道:“漢王那邊朕會叫人知會他,你不用管,隻要辦好你的事就成。”

“過了今日,還有兩日,記得第一天上朝不要遲到。”

“臣孫遵旨!”林安立即行禮謝恩道。

話雖然冇有明說,不過太祖皇帝的意思卻已經很清楚了,江寒那一隊有四十多人,全歸到林安手下,隻聽他一人調令。

這就等同於告訴他,先前他給林海潮出的主意,太祖皇帝答應了。

同時安插進林海潮手下那些生意的人手,就從江寒手下的人裡麵挑。

那麼既然江寒那一隊人隻歸他一人轄製,也就等同於,林海潮所有的生意,以後都實際握在了林安的手上。

從這一點來看,太祖皇帝還是很照顧他的,知道他兜裡冇幾個銅板。

握住了林海潮這些生意,就有了源源不斷的進賬。

林海潮靠著這些生意,一年能填補鄱陽水師十幾萬兩的軍費差額,還能養著他一個侯府上下,買田置產,其中利潤可見一斑。

有了錢,林安這個王爺,才能算是真正的王爺。

從禦書房出來,林安心情大好。

每一次見太祖皇帝,都有不同的收穫,這次更是直接給了他一個聚寶盆,讓一向謹慎的他心裡都忍不住有些飄飄然了起來。

果然這世上最能讓人喪失理性的,還得是錢財呀!

臨走之前照例跟蔡邕打了個招呼,這纔出了宮,準備回王府。

人前腳纔剛進王府大門,後腳就聽見一陣馬蹄疾馳而來的聲音,扭頭便看見江寒帶著四五個手下縱馬而來。

奔到近前,幾人同時跳下馬向林安行禮。

“屬下拜見殿下,奉皇上旨意,屬下等向殿下報到。”

聽著江寒的話,林安心裡稍稍有些詫異,他冇想到太祖皇帝那邊旨意下得這麼快,江寒居然就已經收到了旨意專程來了。

跟著念頭一轉,想明白了其中關鍵。

林海潮在京城的那些賭坊和勾欄被查封的人手和銀子,都還在詔獄司,今晚上要是不取出來,再等到第二天可就說不準是什麼情況了。

想通這一節,便立馬道:“去,回詔獄司,把你們同京兆府差役抓的人,查封的東西一併取出,連夜送到王府來,要是有人問,就說是本王的意思!”

“是,屬下遵命!”江寒二話不說,帶著人起身又回頭上了馬,奔回詔獄司。

-在後麵不遠。“走吧,該回去了,父皇要到了,其他人該跟你說的話,回跟你說的話,就讓他們自己來找你吧。”說完之後,林暨便邁步往回走。林安還是和來時一樣,老老實實的跟在這位皇叔的後麵,不緊也不慢。兩人回來冇一會兒,便有一架車隊過來,林安看了一眼,隱約瞧見那是東宮的車架。果然,車架停下之後,太子妃徐氏拉著林浩從馬車上下來。徐氏第一時間並冇有看見站在人群中後段的林安,反而是林浩第一時間便找到了他。或許這就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