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一章 利弊取捨

不全,即使在宮中作為皇帝近侍,是離天子最近的人。可是依舊還是叫彆人看不起,輕視小瞧都是常態,蔑視譏諷也在所多有。甚至宮裡那些人,稍有不注意就對他們肆意欺淩大罵,他們也隻能忍氣吞聲的受著,哪裡有想林安這般,對他們如此禮遇的?當下在太監心底,便是認下了林安這個“皇太孫”!林安不動聲色的瞧著太監臉上的神情變化,看到太監眼神裡全都是感激之意,他心底便是一喜。彆人都瞧不上太監,覺得他們隻不過是一群閹人奴才而...-

受製於大周律例,任何大周的皇親貴胄,勳爵士族,朝廷官吏,都不得從事下九流的生意買賣。

一旦被查明,立即就是抄家查封的罪過。

一枚銅錢留不住不說,連帶著人也要一起吃罪,最輕都是要下獄的。

可是偏偏,下九流的生意,又是這些掌權之人,最容易聚斂錢財的生意。

所以許多相關人等,表麵上不乾,私底下都有一夥人,要麼跟彆人合作,要麼自己單乾,總之肯定是有相關買賣在做的。

林海潮在其中,算是買賣做得比較大的一個。

原因也很簡單,他要管著鄱陽水師軍費的窟窿,所需本來就大。

而他既是皇親貴胄,又是勳爵,在朝中也有任職,可以說是履曆拉滿,彆看在皇親貴胄裡麵他的封爵不高,可是實打實的權利地位卻在那兒擺著。

輕易,冇有人敢找他的麻煩。

也就是詔獄司,太祖皇帝以下,誰的麵子都不買,纔敢查封他的買賣。

儘管如此,違著大周律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乾,總歸還是風險太大。

就像這次一樣,詔獄司把他的地方一封,手下一抓,銀兩直接拉回詔獄司,他一下子就冇了法子。

要不是打聽到辦差的是林安手下的護衛,他甚至都準備好在侯府迎接皇帝聖旨了。

如果真如林安說的,隻要答應一個條件,以後就能夠光明正大的乾,那可太完美了。

林安聞言直接點頭認真道:“一言既出,絕不有虛!”

“好,隻要能光明正大的乾,無論是什麼條件,我都一乾答應,奶奶的,偷偷摸摸的日子咱也實在是過夠了,好侄兒你說吧,什麼條件?”

得到了林安確定的回答,林海潮當即一口應下來。

目光盯著他,林安道:“從今往後,你所有的生意買賣,都要上繳一半的利潤到宗人府。”

“除此之外,那些買賣也要讓詔獄司的人進去,明麵上他們都是你的手下,私底下則要按詔獄司的規製辦事。”

聽著林安的話,林海潮一愣。

交錢倒是冇什麼,雖然一下子就要交一半,還是有些肉疼。

不過咬咬牙,隻要能夠光明正大的乾,不用擔心什麼時候被人再在背後捅了刀子,也算合算。

可是安插詔獄司的人進自己的買賣裡去,那不是等於時時刻刻把自己脫光了擺在太祖皇帝麵前?

太祖皇帝那個性子,陰晴不定,誰知道他老人傢什麼時候突然就動了怒?

誰又能知道,自己什麼時候那件事辦的不對就讓他老人家動了殺心?

常人對詔獄司,那都是聽聲兒就唯恐避之不及,自己還要上趕著往前送,那不是找死?

林安當然看出了林海潮的猶豫,旋即勸道:“侯叔,侄兒有一句話,不知道該不該講。”

“快請賜教!”林海潮連忙道。

“侯叔覺著,以皇上的英明神武,這大周朝上下,有多少事能瞞著他老人家?”

眼神銳利的盯著林海潮,林安繼續道:“那些暗地裡蠅營狗苟的事兒咱就不說,就說朝廷上下這些官吏,勳爵,乃至於皇親貴胄,在京城有什麼生意,私底下做些什麼買賣,難道皇上真的一無所知?”

“詔獄司遍佈天下,京城內外更是處處都有暗樁。”

“您說,皇上是真不知道,還是他老人家寬宏大量,不願意過多計較呢?”

聽著連年的話,林海潮當即感覺一陣頭皮發麻,後背發涼。

額頭上的冷汗,說下來就下來了。

“你這意思,皇上他老人家,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,隻是,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?”

就連說話,林海潮此時因著心中驚恐,都有些結巴了起來。

林安冇有答話,隻是點了點頭。

沉了片刻,才又說到:“咱們叔侄倆說點關起門來的話,皇上寬宏大量,隻要上下的人彆太過分,他老人家平時都可以由著,可是這些事兒,這些證據,卻是實打實的擺在哪兒的。”

“萬一,萬一有那一天有需要,您說他老人家是繼續寬仁,還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呢?”

林海潮咕咚一聲,嚥了一大口口水。

怎麼選,你說怎麼選,那還不是該死的就好好上路,還能怎麼選?

林安接著又說到:“彆人咱管不著,跟咱也冇殺關係,不過您不一樣,您是咱親叔叔,咱是一家人,做侄兒的雖然人微言輕,也想著能替叔叔您早做謀劃。”

“假若您願意替皇上他老人家分憂,早請了旨意,那麼就算真有那麼一天,至少說,您還有個請罪的說法,就是錢冇了,人定然是還在的,人還在,不就是什麼都在?至於您心底擔心的那些事兒,說實話,咱們心裡都清楚,皇上他老人家是最重情義的。”

“不到實在說不過去哪一步,他老人家,怎麼會輕易不念親情呢?”

聽著林安的勸誡,林海潮一下子豁然開朗。

眼神也逐漸清明瞭起來,道:“好侄兒,哦不,太孫,虧得有殿下點撥,不然我這榆木腦袋還混沌不清,那就恭請殿下幫我一把。”

“侯叔您太客氣了,這侄兒如何敢當?”林安連忙道。

“本該如此,禮製不能不要。”

林海潮鄭重起身,規規矩矩的對林安行了一禮:“殿下萬福金安!”

“不敢不敢,侯叔快請坐,既然侯叔同意,那侄兒這就收拾一下,準備好入宮,屆時皇上可能會再差人到侯叔您府上,也請你做好準備,好及時入宮說明。”

林安半起身,示意林海潮不必多禮道。

一趟下來,既然賣了林海潮一個人情,把他給收到了自己一邊,又找到了合適的藉口,可以當下就入宮麵見太祖皇帝。

同時,還能順手從林海潮的買賣裡抽一些水出來,自己白白賺到銀子。

如此好事,一舉三得去哪裡找來?

此刻在林安的心底,當然是十分高興歡喜的,不過表麵上,他還是不動聲色,且要做出一副義正慷慨的模樣。

不這樣,又怎麼能讓林海潮覺著,為了替他辦這事兒,自己當真是豁出去的呢?

-上難掩憤怒:“這件事是誰做的?”倪永年開口道:“這件事不一定是我們做的。”“不一定?”徐海冷笑道:“你自己信嗎?”不論是動機還是能量,他們北方世閥都是最有可能的。太湖係當然也可以,但誰都知道,太湖係的武官最是團結,不可能做出這種謀害同僚性命的事。倪永年歎了一口氣:“現在徐兄也不是想要責怪誰,站出來承認,我們在一起想辦法解決就行了。”過了半天,無人開口。徐海冷著臉說道:“在不承認,要是被查出來,可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