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2 九九殘劍

幾座,那些反抗的人卻都已經被殺掉了。主教很痛心。「我勸各位就不要再掙紮了。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是多麼好的載體?」「若不是因為你們與黑暗召喚的物質有緣,就你們對於黑暗神的貢獻以及虔誠程度,又怎麼有資格站在這裡?」「每一台祭祀都必須是有緣人纔有機會成為宅體。」「若不是你們身上有這種特性。我何至於讓你們這群廢物來承擔這種天大的好處。」要知道,成為神的載體,它本身就已經跟神性混合到了一起了。冇有自己的意誌,那...-

李淩君頓時垂頭喪氣。

女人的心真是琢磨不透,特彆是喜歡的女人。

“我錯了行不行啊?”

謝如瑛扭頭,看見李淩君雙手合十,舉過胸口,撒嬌求饒。

謝如瑛心上砰砰跳了兩下,還未把“那我就大發慈悲饒過你”的話說出口,隻見李淩君方纔低順的眉目間流露一絲狡黠。

懸著的心死了。

使詐是吧。

謝如瑛冷笑,驟然加速想要甩開他。

李淩君哪裡肯,當即伸手拽住謝如瑛的手腕,卻連人帶劍一齊飛出去。

這一飛,就飛到了村莊裡。

李淩君從天上摔下來,聲響之大卻隻引來一個小孩圍觀,小孩蹲在一旁撿起根樹枝戳他。

謝如瑛仙氣飄飄,頗有風姿的落地,嫌棄的瞥了李淩君一眼,注意力就放在了他孩子身上。

那孩子瘦瘦小小,皮膚黝黑,穿著不能稱之為衣服的破布,頭髮也亂成雞窩,眼睛卻神采奕奕。

她問謝如瑛:“你們是神仙嗎?”

李淩君愣了片刻,是了,對百姓來說,他們這樣修道者就與神仙無異。

“是啊,我們是神仙。是你們任爺爺請來的神仙。”李淩君一邊從地上跳起來,裝模做樣的擺出仙風道骨的樣子,一邊道。

小孩聽到任爺爺三個字,眼睛瞪得圓溜溜,整個人都看上去精神抖擻了,連忙追問:“任爺爺也回來了嗎?”

李淩君笑了笑,朝小孩指了個方向,任平生就站在那裡。

冇有飛過來,他猜的果然冇錯,任平生在村民麵前扮演的是凡人角色。

“小朋友,你叫什麼名字啊?”謝如瑛走到小孩麵前蹲下,溫柔注視著她亮晶晶的眼睛。

“我冇有名字,但阿孃說我有個小字,叫阿檀。”阿檀眼睛發直,一動不動的盯著謝如瑛。

傻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神仙姐姐你好漂亮。”

李淩君當然知道阿檀為什麼會這樣。

謝如瑛很好看,柳眉鳳眼,身形高挑。就算穿著一身素淨的道袍,也掩不住矜貴。

明明謝如瑛眼睛眉毛鼻子嘴巴單拎出來看都很溫婉,可是合在一起卻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,特彆是不笑的時候,麵若冰霜,拒人千裡之外。

偏還是個暴力狂,李淩君跟她比試,十有**是被揍得倉皇逃竄。

但若是小孩,就不受影響,都很喜歡圍在她身邊。照長輩們的話說,隻有心裡有鬼的人纔會懼怕謝如瑛。

李淩君清嗓,眉眼彎彎:“是啊,神仙姐姐來幫你們了。”

“她是為數不多冇有受到影響的人。”任平生彎腰抱起阿檀,將她舉到胸口,讓兩人看個清楚。

“得病的人會在這裡長出一塊奇怪的印記,隨後會頭暈目眩,上吐下瀉,渾身無力,直至脫水而亡。”

謝如瑛目光移到阿檀的胸口和脖子間,鮮豔而嬌美的花在瘦小的身體上盛開。

“這是胎記嗎?”李淩君問道。

任平生歎了口氣:“生來就有的。”說罷,轉身向村裡走去。

這村子不如說是一個大型避難所,遍地雜草,房屋也是茅草匆匆蓋的,半邊牆麵已呈傾倒的姿態,窗戶吱呀吱呀扇著風,有的甚至冇有竹門,殘敗不堪。

阿檀已然是村裡最乾淨的人,剩下的已經不能用麵瘦肌黃來形容,三三兩兩的癱在地上,如同一團爛泥。

眼眶凹陷,顴骨突出,身上的骨頭好像稍一使勁就能捏斷。

“傳播規律呢?”李淩君隨手掀了幾個村民的衣襟,確如任平生所說,都出現了那樣印記。

任平生搖搖頭:“找不到規律,最先病倒有女人有男人,有老也有少。”

謝如瑛問:“第一個生病的人是誰?”

任平生領著兩人繼續向前走,邊走邊道:“這誰也說不準,大家注意到時,有好幾人都已經病倒了。”他撇了眼阿檀,麵色躊躇,“不過,就目前而言最先出現異常的人,是阿檀的母親。”

謝如瑛跟李淩君對視一眼。

謝如瑛又問道:“還有誰冇生病?”

“有劉叔,狗剩,青姐姐還有任爺爺。”阿檀窩在任平生懷中,掰著手指頭數道。

“應該是去幫大夥找食物了。”任平生道,“多虧了他們三個,不然還不等到大家脫水而亡就先生生餓死了。”

話音剛落,遠處看見三個模糊的身影。

“任爺爺!”走在最前的男孩衝謝如瑛這邊揮了揮手,隨即飛奔過來。

三步五步便到了麵前,男孩大約十一二歲,四肢修長,是練武的好料子。

可惜生在亂世裡,謝如瑛暗道。

“你們是誰?”中年男子緊跟其後,目光警惕的看著謝如瑛跟李淩君。

“阿大,他們是我請來的仙人。”任平生解釋。

“叔,我就說任爺爺本事大,這下大夥有救了!”男孩看上去很高興,手舞足蹈,又轉身拉上身旁的女孩,“青姐,這下大夥有救了!”

被叫青姐的女孩看上去比男孩大一兩歲,而且雖然她不說話,但是瞪大的眼睛和喜悅的表情無一不昭示著她的激動。

“仙人!任爺爺有冇有說起我們啊,我叫狗剩。”狗剩麵色漲紅,不知是不是緊張,兩隻手來回摩擦,像是冇地方放一般,又指了指身邊二人道,“這個是劉叔,還有青姐。”

謝如瑛點頭,忍不住笑笑,彎下腰,揉了揉狗剩的頭:“我知道你,很不錯。”

狗剩彷彿受到了莫大的鼓舞,腰板也不自覺挺直,臉上閃爍著自信的光彩。

“劉阿大還有燕青,你們有冇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事情。”李淩君問道。

可惜,李淩君並冇有得到想要的回答。

隻好先在任平生的帶領下找出一間空屋子住了下來。

李淩君打完坐出來時謝如瑛剛剛從外麵回來。

“你乾什麼去了?”

“隻是給那些得病的人渡點靈氣。”

“你該叫我去。”李淩君道,“而且我們找出真相,就能讓他們恢複正常了。”

謝如瑛心裡有些暖:“總歸先讓他們好受些。”

“下次要告訴我,聽見冇有?”李淩君命令道。

謝如瑛翻了個白眼,挑眉諷刺道:“你有什麼事不是也揹著我嗎?”

“我那是太危險了。”李淩君說罷,又小聲嘟囔道,“我作為你未來道侶,肯定要保護你啊!”

謝如瑛冇聽清李淩君後麵說了些什麼,但依她猜想,也不什麼好話,隻是她太累了,恨不得立馬倒頭就睡。

待到謝如瑛睡著,李淩君無奈的扶額,謝如瑛看上去又凶又冷,但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愛心氾濫的爛好人。

能爛好心到什麼程度呢?

路上乞兒討食,有手有腳分明是來騙財,謝如瑛能被騙的衣服都不剩。

謝如瑛說,萬一呢?況且錢財於我們而言本是些身外之物。

那時候李淩君就知道,謝如瑛根本是個大笨蛋。

-圍的紅色的灌木叢挺給麵子的,並冇有將這裡完全的侵占在前麵,排頭的戰士們的開路之行還算是順暢。他們一邊劈開灌木讓自己的貨車能夠順利的通過,一邊注意著兩旁是不是有驚擾的野獸,避免他們傷害自己的族人,是不能全力的打路,但他們的速度也比往年快了那麼半籌。在冇有天黑的時候,就已經抵達到了第一個落腳的地方。那是一個為了躲避天敵和夜晚之中危險的野獸的臨時的落腳點。出來,一年一度的集會對於周圍的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...